落不下 限
爸妈离婚第二年我就跟我哥跑了。
尤萨阿里塔
原创小说 - BL - 短篇 - 连载HE - 三观不正 - 骨科
原本是这么定的,妈要走了大哥,把我扔给爸。
现在我家户口本只有两页,户主是我哥,另一页是我。
段锐×段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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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我们连爱情结晶都留不下,我们有什么错呢。我们的爱情同样上瘾,只比别人多了些温柔的疯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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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兄弟/谈恋爱有一个好处,那就是不会分手。组成我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核都拥有共通的基因,他会痛我所痛,爱我所爱,彼此驯化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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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哥是只妖精,他的眼睛是黑色,头发是黑色,翅膀也是黑色,微笑着裹挟着我下地狱。
他问我愿意吗。于是我抱着他一起坠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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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睁开眼,我们在乱/伦。当我闭上眼,他可以是我的恋人——色/欲,依恋,变态,堕落,共沉沦,是交/媾的疯狗,又怎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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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除非有人砍下我的十个手指和十个脚趾,往我身体里灌一百公升水,把我浇铸进烧红的铁桶,让我惨叫着融化,我才会被迫说出“我不爱他”,我这么怕疼,我还敢爱他,因为段锐这个妖精把我迷住了,永远是他的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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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玫瑰搂进怀里,如果以后只能娶一个女孩子当妻子,我会日夜抱着玫瑰睡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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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所畏惧地吻我,直到我彻底沦陷在他的温柔里,他告诉我不用怕,他会解决所有事端。
我决定还是不要殉情,试着煎熬几十年后带着浪漫去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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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我养大的,这辈子都归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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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照片塞进书包,坐在座位上听着窗外知了乱叫。
总之幸好有他们。
不然我还以为我活在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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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为我哥哭泣的眼睛会像繁星掉进海里,其实更像某颗星球爆发了一场钻石雨,对他而言只是即兴发挥,我却想把每一颗捡进口袋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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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晖在云层中求救,太阳终于被淹死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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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魔术失效了,现在的我是一只蜜袋鼯,朝我哥飞去的时候他没有接住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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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无法掐死自己是有科学依据的,我很用力,但总是失败,最后就演变成我对脖颈的一场自/残,同样是皮肤充血淤青的痕迹,吻痕就比掐痕浪漫,但本质相同,都出于一种疯狂的过界的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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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可以不爱我哥,除非他死了,除非我死了,如果成年人要思考这么多无聊的伦理,我宁愿一直幼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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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瓶里插的百合摔在了地上,散发出一股潮湿的气味,与花朵落叶在泥土里腐烂时的味道相近,和人一样,有的人盛开即腐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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莽撞和叛逆是独属于我们这个年纪的特权,我才不会像段锐那样考虑看不见摸不着的未来,所以我明明白白告诉他,此时现在当下我既想当他弟弟,也想跟他结婚,我既不喜欢小姑娘也不喜欢男人,既不是异性恋也不是同性恋,别人分手了好歹还能另寻新欢,而我分手了只会成为孤儿。
我认为在爆炸的不可控的爱情面前原则可以忽略,即使放纵下去会毁了彼此的人生,那也没办法,我想不了那么远,我只知道如果此时此刻失去段锐我会渴死,拥抱他是种自救的本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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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、爱、你、可、我、是、胆、小、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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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死了,只需要站在原地等着,一分钟,或者五分钟,我哥就会来找我,我们牵着手去寻找一对和蔼可亲的父母。我想留一封遗书,在我们的合葬墓碑上刻一行文字,就写“这儿安葬着两只旱鸭子,他们是被爱溺亡的。”
可我又想海葬,以换取第二世的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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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发现人并不是逐渐长大的,可能在某个风雨交加的深夜被雷声惊醒,想被人抱在怀里哄哄,却发现一直充当保护者的那个家伙也在捂着耳朵发抖,人就突然长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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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哥是交织稳植的根茎,是叶脉纹路、我盛开之源,是我所热爱之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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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可能是段锐生下来的,因为只有他疼我,我没在哭,我只是在下雨,等下我的身体会长蘑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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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我爱上我哥是有原因的,上帝总是聪明地把天使和恶魔凑成一对,来防止他们经常做傻事,这是一种有趣的平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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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我弟弟,也是我最爱的人,既不冲突,也不下流,你们所谓的过界不过是作为兄长我能给他的一切缺失的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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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一件事,不是大人都喜欢乖孩子,而是一个小孩变乖了他就成大人了,我哥就是。
有人哄的孩子永远长不大,我又失败了,因为我有哥,我没机会长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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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有妈。
有的人出生之前就已经被遗弃,我的出生只不过为了印证他们的残忍。母爱和父爱对我来说既遥不可及也不感兴趣。
我记忆中喂到嘴里的水果糖,摔倒以后捞我起来的两只有力的手,或者高烧不退时陪在身边的那个模糊的影子,都不属于我妈,而是另一个比我大八岁的小孩。
我可能就是那么不讨人喜欢,小时候我妈骗我说我是垃圾桶捡来的,我信以为真,大冷天偷偷钻进小区门口的垃圾桶里,渴望我的亲生父母能来这儿找我,最终等来的是放学回来的大哥,他把我从垃圾桶里掏出来,边挖苦嘲笑我边给我换上他的干净衣服,帮我洗脸。
不是所有母亲都一定善良,但所有的爱都一定温馨,我没有妈,我哥也没让我变成孤儿,上周我从小区垃圾桶边挖了一丛野红莓,洗干净种在我们两个人的小家,现在长势正好。
曾经我常和我哥说我想/死想自/杀,他特别开不起玩笑,我一说他就急眼,气急了还要抽我两拖鞋,直到现在我确定我不会再那么做,因为爱首先依附着生存。
——《落不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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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经常想朝你纵身一跳
我老是压掉你的羽毛
你不带我飞